全面沦陷之北大,谁能存半点正义?

2018-12-08

编者按:

大家好,我是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会的会长,16级社会学系本科生邱占萱。

自学期初社团注册受阻至今,已经两月有余。两月里高校打压手段日趋卑鄙,而学子斗争更显正义。高校官僚持续打压人大新光、北语新新青年、南大马会等左翼社团,迫害北大贾世杰、北科张德旺、武大周远等进步青年,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把九月份还挂在脸上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同样的,北大马会也遭受到了来自校方的全面围剿,和全国众多的高校左翼社团面临相同的处境。压迫者已然狼狈为奸,被压迫者自当休戚与共。为了保护学会的同学们不再被骚扰,工友活动不再被打断,马克思主义不再被污蔑,在此我将揭露北大党委官僚的斑斑劣迹,发出属于北大马会的声音!


自从本学期开学以来,北京大学党委对以马克思主义学会会员们为代表的北大进步学子的打压,可算是有目共睹。推诿马会注册、阻挠马会活动、打压进步学子,在这些毫无道理阻止学生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行动中看不到北大党委的一丝党性,无怪乎中文系孔庆东教授对此发出疑问:“难道北大沦陷了吗?”

这句疑问发表在九月份中旬。彼时,北大对于马会的打压还暂时停留在表面,似乎只是团委在社团注册程序上推脱、怠工,其内部存在的反马克思主义势力的面目尚未直接暴露在同学眼中。但是,在号称思想自由的北大出现的不断删帖、言论管制,让孔教授模模糊糊地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雷。

时至今日,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粗暴的打压手段除了让同学们大开眼界之外,也充分说明了北大党委一错不返的“勇气”和打压进步学生时无所不用其极的“魄力”。我们终于明白,北京大学早已经沦陷——在这里,一个追求社会正义的学生是无处容身的;在这里,进步本身竟变成了罪证!

马克思主义学会立足工农、深入实践,一向鼓励同学们去思考现实问题,曾在学校内开办许多为工友服务的活动。曾几度调研过校内工友的生活、敦促校方改正自己的违法用工情况;曾开办讲座学习理论、进入工厂实践验证。同学们都是拥护社会主义、努力促进社会进步、为了底层人民的出路不断探索与实践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

马会的同学们原早有心理准备:越是要为劳动人民争取权益,越是要触及到某些既得利益者的雷池。然而却还不曾料,北大中存在的反马势力竟如此猖狂,堂而皇之地对校园内的进步学子零容忍、零懈怠!

被强制休学回家的贾世杰同学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从小到大,他和家里的关系极好。他的父母是渭南的工人,欠薪、加班、扣钱,工人阶级受到多少压迫,贾世杰就随他父母见识到多少黑暗。他这样十分急切地想要自己能够把底层人民遭的罪减轻一点,与想要回报父母的愿望结合在了一起。所以当学校老师要求他不再关注工人维权时,他毫无犹豫地拒绝了。

可是他和家庭这样融洽的关系落在北大党委的手里,就变成了对他进行迫害的杀手锏。学校老师对家长瞒骗说,世杰被别有用心的人裹胁利用,要带回家冷静冷静!世杰父母对此则深信不疑,处处配合学校的旨意。一天晚上,世杰父母突然出现在世杰宿舍外,跟他说祖母重病希望他要回去见一面。世杰毫无怀疑,立刻随父母乘火车回到老家,却不忘做好约定:如果奶奶没事,第二天下午就坐火车返校。可是他一到家,手机就被没收,开始长期失联。近日,有同学前往他家中探望,亲眼见到世杰被父母阻拦,喊着“快点帮我报警”!他已经被软禁了两月有余。

无独有偶,在北大医学部,数名马会同学的父母都被校方要求以瞒骗、亲情要挟和暴力拉扯等方式让孩子“回家休息”。一名女同学的婶婶要强行带走她,甚至不由分说推搡前来解围的其他同学,导致该同学跌倒擦伤。另一个同学更是被父亲直接拦腰抱住,限制自由,并被逼迫做出“要么回家要么退学”的选择。在这些过程中始终有老师和保卫处的人员跟随,他们不但没有阻拦暴力行为,反而将同学团团围住,劝告学生要“听家长的话”,全然忘记了家长们的行动是由学校指导去做的!

其他没有被家长上门阻拦的马会同学,并不是就此躲过了这一劫,更多的家长正时常密切地注意着孩子的动向,同时和老师保持“密切联系”。同学们的社交平台被高度关注,一旦转发诸如工人维权、社会热点相关的“政治敏感”消息,就被老师转告家长,责令其不再关注。老师约谈的手段也被玩得出神入化,无论是一次作业的纰漏,还是一次路上的邂逅,都可以引起一场约谈。当然更多的则是毫无理由和道理的随时约谈。

更为过分的是,所有参与了马会活动的同学都遭到了各院系老师的严肃劝退。有的老师发表诛心之论,扬言工人们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的同学是受到威胁,如果继续参加马会会影响到学业成绩;不少同学被班主任甚至院团委书记传谣,马会组织非法活动;而当有同学看穿这些点不过是为了劝退马会、因而不受影响时,他们的父母也同样出现在校园里,纷纷要求自己的孩子不再参与这些“政治活动”。

一名18级信科的同学,非常认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11月的一天中午刚刚分享了和院党委副书记的约谈情况,只是担心父母被叫到学校不知会如何发展。到了晚上突然发消息告诉马会其他成员,准备断绝一切联系,第二天就删除了微信好友。另一个经院的同学每次参与马会的讨论学习时必定仔细地做笔记,时常还会就各种课程的学习内容和读书报告等问题与马会的其他同学探讨,但是突然间连续一周没有回微信消息,在同学们的追问下才承认是受到家里的压力,想要退出活动。

突然而然的沉默、不再出现的微信头像、不明所以就弹出来的红色惊叹号,已经成为了马会老会员们和新加入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同学们之间沟通的障碍。北大各院的老师们在党委的授意下,已经不满足于阻止马会进行活动,而要对马会进行铲草除根式的赶尽杀绝了!难道在北京大学,只有各院老师迫害学生的自由、保卫部限制学生人身权利的自由,偏偏就没有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自由吗?

当整个北大党委已经丧心病狂到要彻底铲除马克思主义时,不光自己不能信,就连承认别人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自由都要遭到攻击。

贾世杰的一位同学,因为认为学习马克思主义、转发深圳工人维权事件“罪不至被强制休学”,所以在他失联的时候积极打听他的消息。他不过是询问了贾世杰的班长、舍友和同乡,不过是打电话给世杰父母希望了解情况,就遭到了学院老师的数次约谈。当他稍坚持自己的观点,希望能够让世杰尽早返校复课,他的父母就打电话要求他不可再多做联系,还要求他每天放了学必须马上回到他在北京的家中。

相同的情况早已不止一次发生。在11月9号广东警方在学校抓捕北大毕业生事件曝光之后,在一旁受到殴打的冯俊杰同学仅仅只是因为说出了当晚的遭遇就被带回家中,失去了通信的自由,最近才重返课堂。

甚至于,就连和马会同学接触都成为了危险人物。一些马会成员的舍友接到老师们指派的任务,要求定时汇报马会成员的行踪。一个会员的舍友询问老师这么做是不是侵犯了个人隐私,结果他就因此成为了老师新的关注对象。

倘若说对于学生,老师们还讲几分道理、留几分情面,对于胆敢和马会学生接触的工友,学校领导就是赤裸裸地威胁了。不止一次,我听说到因为有工友参加马会组织的体育娱乐、电影放映等活动而被打击报复。

一次马会同学在二教为大哥大姐们放映《我不是药神》,当影片快结尾时,突然几个团学干部闯入放映教室,拿着手机对着屋内地人群一顿狂拍。突如其来的行动令很多工友比较害怕,纷纷离开现场,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被破坏殆尽。而后的两三天里,这些被拍照的工友们被统一打了招呼,要求不能再次前来参加娱乐活动。而就在12月6日晚上,当工友们在一起跳舞下棋放松一天的劳累时,一名保安队的分队长带着五六个保安冲到现场捣乱,先是在活动当中横冲直撞、还撞击同学试图制造矛盾,吓得工友们纷纷离开。

在燕南食堂工作的一个大姐,每每积极地参加全部活动,可这一段时间总是愁容满面,在路上见到甚至还会躲着同学们。原来是餐饮中心的领导禁止她们参与这些活动。一个年轻的保安小哥,因为为我们说了几句好话,就被栓死成了“五天八小时”,从此再没有加班费可挣,依靠最低工资在北大生活。

但是,正如张圣业同学所坚定宣告的那样:监视不能让我们举手投降,污蔑不能叫我们低头接受!我们坚信:马克思主义的道路是越走越宽的。

监视、跟踪,不过是暴露出北大党委滑稽可笑的反马行径;围堵学生、恐吓家长,只能让同学们越来越认识到官僚把持的北大不属于自己。在贾世杰同学被强制休学的经历被批露出来的时候,同学们的怒火也被立刻点燃了。

12月4日,二十多名北大校内外同学一同申请信息公开、要求北大官僚停止颠倒事实,这只不过是一个表现、一个开始。如果北大党委不停止自己背叛社会主义、背叛工人阶级的可耻行径,只会有越来越多的青年学子站出来反对他们的暴行。

而我们要的,不是如某些人所说的“政治资本”“无法无天”或者“名气和资助”,我们要的,是一片底层人民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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